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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跨世纪损友们

在亚罗士打遇到我的读者,与她闲聊,说起我的文章,我满有兴趣的问她:“在我的文章中你最喜欢的是什么?”

我以为她会说喜欢看我写的爱情、生活或是两性关系,没想到她毫不犹豫的说出一个我从没在其他读者口中听过的话:“我喜欢你的朋友。”

什么?我想这位读者一定是年纪太轻了,拍马屁的功夫还没练好,居然不说喜欢我的笔调、我的看法、我的……却只喜欢我的朋友。

哼,我有点妒忌的想:我的朋友很好咩?他们都是一群喜欢落井下石、幸灾乐祸的朋友。

我修行多年,早已练就不动声色,仍笑吟吟的问他:“最喜欢的是谁?”

“好几个。”她扳着手指头算(没想到这群朋友也有fans) : “好像,好像那个阿乐……。”

阿乐?这个人有什么好?我一点都不觉得他有什么好。那天去新加坡度假,找他吃饭还被他笑了一场。

我告诉他说我要到中国的某一个地方去,他一边听着一边吃他的肉骨茶,一边口齿不清的咕噜着说:“去那个地方是要骑马去的。”

骑马?骑马有什么了不起?

“我在云顶骑过马,”我告诉他。然后就做了一个骑着马,拉着缰绳,咕噜咕噜往前冲的动作给他看:“就是这样。”再用右手在空中转了一圈:“还走了很大很大的一圈呢!”

“是吗?”他忽然停下了吃肉骨茶的动作,露出了很关心的神情问:“后来怎样了?”

“什么后来怎样了,”我很神气的说:“很好呀,后来我下了马,在过程中没有跌倒呀……。”我有点感动于他对我的关心,心里不禁想:唉,朋友,还是交了十年的好。

“不是,我不是说这个。”他有一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,“我是说,那匹马,呃,被你骑的那匹可怜的马……”他用很忧虑的语气问:“它后来怎样了?”

那匹马?我不知道那匹马后来怎样了,只知道阿乐的头被我敲了两下,起了两栋洋楼。

我一直对这件事不能释怀,直到遇到了另一个翻版阿乐——阿敬。

我与阿敬说好在槟城的酒店见面,我贪浪漫要从北海乘渡轮前往槟城。

话说到了槟城码头,本应乘计程车,但看见几辆三轮车正在等客,就上前去谈了价码,便坐上去,直奔酒店。

到了酒店,碰见阿敬,我兴致勃勃的跟他说我坐三轮车的事,说得口沫横飞。忽然,我在阿敬脸上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表情,这种表情在阿乐脸上出现过。

不出我所料,阿敬说话了:“那位……那位,三轮车夫,他还好吧?”

看,这样的损友,居然还得到我的读者的爱戴,真不知我的读者怎么想的。看,她又在说了:“还有那个阿明……。”

阿明?阿明又有什么好?

有一次约了他来接我与阿玲,在一家大型购物中心前面等,他打手提电话给我们说:“哗,人山人海,我看不到你们在哪里,你们到底在哪里?”

“猪!”我没好气的对着电话筒喊:“没看到两位美女站在这里吗?”

“美女?”阿明也很兴奋的喊:“要找美女比较简单,这里很多美女,要找你们比较难……。”

看,这种不会为我藏拙不说,还常常笑我胖、笑我丑、笑我嫁不出去的朋友,居然会受我的读者的青睐……。这位读者意犹未尽的又说:“还有那个老是不肯为你开车门的阿海、不肯娶你的阿德……。”

唉,天理何在呀?